第89章 八十九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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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風凡不知道星網上的風風雨雨, 屏幕隔絕了他的視線, 也隔絕了幹擾，易風凡有條不紊地進行一步步動作，短短二十多分鐘, 他就完成了手中的寒墨劑，再次成為走出賽場的第一人。
覆賽事關重大, 喬大師和喬霈、喬霖都來了, 喬霽、喬霜和唐惕天也在，喬大師依舊拿到了最好的票，就坐在第一排。
易風凡比完賽後，順著工作人員通道熟門熟路地走到觀眾席上, 有很多人見到他出來, 都向他投過驚訝的目光。
易風凡早已習慣他人的註視, 對此絲毫不在意，步履沈穩地走到觀眾席上，他的粉絲見他這樣發出了一陣小小的尖叫, 很快就被工作人員壓下去了。
“小凡！”喬霖伸出手來要跟易風凡擊掌, 他旁邊的喬霈也含笑伸出了手，坐在第一排的每個人見到易風凡走過來都善意地伸出了手, 示意這位第一個出來的天才選手來個擊掌。
易風凡伸出手與每一位他要經過的觀眾擊掌，直到和坐在最旁邊的唐惕天擊完掌，這才坐到喬霽和喬霖中間那個特地留出來的位置上
“怎麽樣小凡，順利嗎？”喬霖迫不及待地問，“我看你在賽場上動作很流暢, 沒什麽問題吧。”
易風凡興奮地點頭，“沒問題，很順利。我覺得這可能是我這些時日以來做得最順利的藥劑之一。”
“師父，你覺得小凡這次的藥劑做得怎麽樣？”喬霖不放心地轉頭問喬大師。
“不錯，我看小凡的動作很熟練，要是沒有意外，你肯定會在前三。”
“嗷！”喬霖抱住易風凡，用力在他腦袋上揉了揉，以他家師父的眼力，他說易風凡會拿到前三，那必定就是前三沒跑了。
喬霽警告地看了喬霖一眼，喬霖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不過好歹將興奮收了收，沒有親上去。
“這種好事，我們等會兒是不是要去慶祝一下？”喬霜插話。
“去去去！這是必須的！”喬霖接話。
“晚上再去，等結果出來再說。”喬霈打斷興奮的兩人。
與初賽不同，覆賽除了藥劑師制作藥劑之外，也包括各位藥劑師的成績判定部分，出成績頒獎會在同一天之內搞定，所以賽程格外漫長，一般要持續一整天。
一般藥劑師制作一款藥劑需要十五分鐘到兩小時，情況因人而異。覆賽主要考察的是藥劑師的創新能力，時長適當延長了些，一共有四個小時內。如果四個小時內沒能成功制作出藥劑，那麽就當選手失敗處理。
易風凡出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再出來，七百多名藥劑師在賽場上緊張地拼搏著。這不是聯邦規格最高的藥劑比賽，卻是青年藥劑師展示自己實力的一個絕好場合，很多藥劑師就是因為在高級藥劑學院上取得不錯的成績，從此揚名，搏出一個好前程。
易風凡正和喬霖低聲說著話，忽然聽到一陣騷動，他下意識地往騷動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騷動的不是觀眾席，而是賽場。
賽場有防護措施，聲音沒能傳出來，不過易風凡將面前的屏幕拉大，查看賽場內的消息，這才發現某個實驗臺出事了，那個實驗臺範圍內一片狼藉，材料和實驗器具滿地都是，而參賽選手趴在地上毫無知覺，血液星星點點地撒在地上，看起來情況不怎麽好。
觀眾席上很多人都站了起來，幸好每位參賽選手周邊都設置了屏幕，不至於被影響。
工作人員很快就趕到了現場，他們帶了大型的治療儀，簡易治療後將人放在擔架上擡出了比賽現場。
“這是怎麽了？”
“炸鍋了。”喬霖看著場內，眉頭微微皺起。
炸鍋的意思就是指藥劑師在制作藥劑中出現了事故。一管藥劑的制作往往包含著諸多反應，用的儀器也很多，藥劑師有時沒註意到高溫高壓的情況，或藥材的反應超乎藥劑師的預料，就容易出現儀器炸開的危險，藥劑師也會受傷。
喬大師看徒弟們這樣，開口安慰：“那年輕人動作太急了些，不過應該沒有大礙。”
“心境不穩，確實容易出事故。”喬霈也嘆。
幾乎每屆高級學院藥劑聯賽都會出現炸鍋的現象，諸位藥劑師對這種情況已經比較習慣了。好在大多數藥劑實驗室都有防護措施，醫療業又十分發達，藥劑師受傷的情況經常出現，但是極少聽到有哪位藥劑師因此死亡的消息。
主辦方很快就將這場事故處理完了，參賽選手也陸陸續續地出來，回到了觀眾席上，極少有人離開，除非那名藥劑師已經能確定自己成績太差，不想呆在這，才會離開賽場，不再管成績的頒布。
覆賽不同於初賽，初賽不僅限制時間，還限制藥材，每位選手只有一份藥材，失敗了就是失敗。覆賽的藥材由選手自己準備，準備多少份都可以，只要藥材不違規，能通過主辦方的檢驗就行。
覆賽中，選手要是制作第一次藥劑時失敗了，還可以制作第二次第三次，只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就行。當然，比賽要是出現了什麽意外，選手主動或被動離場都視為退出，就如剛剛那位炸鍋的藥劑師。
如果選手不滿意第一次制作成功的藥劑，也可以繼續制作，不超過規定時間的話，制作多少次都行，比賽結束時可以選自認為做得最好的一份藥劑提交給主辦方檢測。
因為大多數人都不會只做一管藥劑，所以大家的比賽時間普遍要比初賽長得多。
易風凡是個例外，他一次就制作成功了，而且認為這次制作地十分完美，再做下去成績也不可能超過第一次，所以做完就出來了。這種情況是非常少見的，他出來的二十分鐘內都沒有第二名選手出來，躺著出來的那位除外。
可能這屆的高級學院藥劑聯賽確實給了選手們不少壓力，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之內，又有五名選手炸鍋了，炸鍋的選手之多，在高級學院藥劑聯賽的歷史上還屬於第一次。
喬霈看著某一位被擡出去的選手，嘆道：“心理素質不行。”
“沒辦法，”喬霖聳聳肩，“這次的壓力真的是太大了，我聽說有的家族還給家族內的年輕藥劑師下了死命令，要求年輕藥劑師們一定要拿到名次，入選這次的培養計劃。”
“揠苗助長。”喬大師評價。
這次的高級學院藥劑聯賽其實限定了年齡，十五歲到三十歲且高級學院在讀的學生才有資格報名，大家都是小年輕，頂不住壓力也正常。
易風凡自己也有壓力，要不然不可能短短時間就瘦了那麽多，而且在比賽前沒日沒夜地學習。不過現在結果基本已經出來了，易風凡知道自己的名次肯定不俗，就算拿不到前三也不會掉到哪裏去，而青年培養計劃有四十個名額，怎麽著也得有他一個，自然不用再緊張。
比賽開始一個小時左右莫倫也出來了，易風凡關註過他的制作過程，他的創新點是材料的替換，用較為廉價的材料替換昂貴的材料，他替換的還不止一種，幾乎能算作一個全新的方子。
易風凡在心裏算了一下，如果莫倫的方子制作出來的藥劑效果不減的話，采用他的方子成本能減少百分之二十，如果價格也能跟著減少這麽多，那意味著這款B級藥劑漆雕桃劑的價格能從十萬星幣減到八萬星幣，對於必需這款藥劑的人來說無疑是極大的福音。
易風凡心裏感慨，莫倫師兄果然不愧是埃斯大師的徒弟，他今年才二十四歲，已經能拿出這種效果的創新，假以時日，他必然成為藥劑大師。
與絕大部分人一樣，易風凡並不懷疑這款藥劑是埃斯大師操刀或是誰操刀，創意這種事其實沒有辦法保證所有人都不作弊，不過以莫倫的人品和地位來說，他絕沒有作弊的必要。正是因為這份真實，易風凡才覺得莫倫的天賦實在驚人。
莫倫利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共制作出了三管藥劑，他只能把其中一管送去檢驗，另外兩管可以自己帶離。莫倫思量了一會兒，最終才從兩支藥劑中選了其中一支，可見他有兩支藥劑的有效成分差不多。
比賽的時間寶貴，在這種情況下莫倫制作出了第二支藥劑還是沒有收手，而是開始制作第三支，這說明他認為手頭上的兩支藥劑不夠完美，還有進步的空間，才想著多制作一支以供挑選。
而最終他在兩支品質差不多的藥劑中猶豫而不是接著制作則說明這兩支藥劑品質差不多，也就是說莫倫沒有把握將第四管藥劑制作得完美，他手上的三管藥劑應該沒有哪一管的有效成分確定達到了百分之百。
易風凡有些為莫倫擔心，喬霖嘖了一聲，“放心吧，新藥劑都要經過比較長一段時間的實驗改進，很少有人在比賽時就制作出有效成分百分之百的新藥劑，莫倫他不會輸。”
易風凡釋然，“我想也是。”
剩下的選在在三個小時之內陸陸續續地出來了，這次比賽除了炸鍋者外沒有誰制作藥劑失敗，所有人都成功地制作出了成品。
本次比賽采取人工與智能共同裁判的方式，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智能早已足夠發達，能夠判斷絕大多數藥劑。
覆賽主要考察選手們的創新能力，這種創新包括在原有的藥劑方子上創新和直接創造新的藥劑方子兩種情況，而在藥劑方子的創新情況又包含創新點多寡的情況，每種情況都有不同的評分標準，覆雜得很。
弄清楚選手的創新點後，智能分析儀要分析藥劑的級別，有些雖然是完全創新的方子，但是藥劑級別很低，D級藥劑師就能制作出來。有些藥劑只是局部創新，不過這種藥劑A級藥劑師才能制作出來，種種情況當然不能相提並論。
高級學院藥劑聯賽舉辦了多年，評分體系已經很健全完善，易風凡看過評分標準，總共有一百多項，每項分值不同，有些一百分，有些十分，總分高達六千分。
高級學院藥劑聯賽歷史上的最高成績是五千一百二十五分，可以說評分標準比較苛刻。
易風凡看了一眼就沒再細看，標準太多，他就算想顧也顧不過來，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藥劑制作好，其它的只能交給專業人士去處理。有智能在，裁判又多達五位，基本不存在作弊的可能，就算有誤差，誤差也會小到忽略不計，基本不影響比賽的公平性。
也幸好有智能分析儀在，不然七百多名選手，就算全部裁判加班加點，沒有幾年時間也得不出結果。
創新藥劑的等級最先判定出來，參賽選手中有兩位選擇了A級藥劑進行創新，七百五十三人選擇了B級藥劑進行創新，剩下的則選了C級藥劑和直接創造了C方子或D級藥劑方子。
易風凡看了下分數，這個環節的評分中，那三名創造了C級藥劑方子的選手分數最高，滿分五十分他們拿到了四十分的好成績，往屆據說有直接創造了B級藥劑方子拿了滿分的選手，能拿四十分成績也不錯。兩名創新了A級藥劑的選手則分別拿了三十八和三十九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易風凡是賽場上唯一沒有成績的選手，智能分析儀分析了許久也沒能分析出成績。
“這怎麽回事？”所有人都以為檢測易風凡藥劑的這臺智能分析儀出了問題，觀眾們竊竊私語，主要負責人皺起了眉頭。
主辦方很快就派技術人員過來想要檢修儀器。
然而他們還沒有抵達易風凡那張實驗臺附近，智能分析儀忽然給出了易風凡的成績——五十分，也就是滿分。
“這怎麽可能，難道他也創新了方子？”
“不對啊，他報的創新點明明是溶劑的創新。”
“快去看看，是不是智能分析儀出問題了。”
相關管理人員額頭上汗都要出來了，技術人員飛快地跑過去檢測，結果顯示智能分析儀毫無問題。
主辦方立刻換了一臺智能分析儀，耗時不短之後依然顯示原有的結果，智能分析儀認為易風凡這創新能拿滿分。
智能分析儀由上千萬種數值限定，采樣廣泛，某種程度上來說比人類要靠譜得多，但主辦方下意識地覺得這不可能，只有溶劑創新了的藥劑為什麽能拿到滿分？
懷疑的不僅是主辦方，幾乎所有觀眾都在驚訝，蹲在星網上體驗式觀賽的觀眾更是刷起了屏。
“有生之年系列。”
“假的吧，只是溶劑創新怎麽可能拿到滿分？”
“我也覺得是假的，不過有人幫忙了的話就說不定咯。”
“上面的，你含沙射影說的是誰？！還能不能要點臉了，沒證據就敢上來硬噴！”
“說的就是喬大師不給啊？合著出現這種異常的情況我連懷疑都不能懷疑了？”
“有專業人士在嗎？誰來給我們解釋一下這種情況，兩次測試智能分析儀都給出了滿分，我覺得易風凡可能真的有重大創新。”
“求□□。”
“我聽說易風凡這次用的溶劑並不是藥劑浸出液，而是酒。”
“上面匿名的那位，你消息是從哪裏得到的？”
“應該是主辦方那邊，我也看過易風凡提交的報告，他的創新點就是溶劑，酒還是他自備的。”
“兩位都這麽說，應該就是真的了。”
“易風凡制作的應該是寒墨劑吧？我看他用的材料好像除了溶劑之外其它的都沒變過。”
“小凡凡就是厲害，不愧是天才！”
“路人轉粉！”
“粉轉真愛！麽啾。”
“不得不說，如果喬家那邊放出的消息是真的，易風凡只接觸了藥劑一年多，這個水平就實在太厲害了。”
“知情人士表示這是真的，易風凡剛入學的時候，常識性問題還經常出錯，不過半個學期以後他去參加真人秀的時候已經好多了。對了，他尤其擅長考試，還曾幫助他們班碾壓首都第一學府另一個與他同級的班，這次藥劑聯賽也算考試的一種吧。我對他拿到這個成績總有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上面的也是首都第一學府的學生？”
“上上面的是不是首都第一學府的學生我不知道，不過我是，表示小凡凡真的很厲害，他第六感特別強，強到哪怕是他完全不會的藥劑，剛學就能憑借手感做出來。”
“祖師爺賞飯吃？”
“咦，首都第一學府那位同學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知道易風凡用酒作為溶劑制作藥劑的情況嗎？”
“這倒不知道，不過小凡凡確實會釀酒，廚藝也很好，經常帶食物來學校跟我們分享，個人表示，能和他在同一個班真的是我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幸運的事。”
“上面的真的很幸運，看真人秀的時候就看出他廚藝好來了，我那時可沒少流口水，看一遍流一遍，羨慕你。”
“歪樓了……”
“哈哈哈哈，小凡凡真的好可愛。”
“求助，哪位同行可以覆制易風凡以酒為溶劑制作寒墨劑的情況嗎？我剛剛試了兩次，統統一開始就失敗了。”
“回上面，是不是酒的問題？易風凡會釀酒，說不定是他的酒特殊？”
“應該不會吧，我用的酒是我父親珍藏了六十年的好酒，要是因為這個原因失敗……”
“珍藏的酒？還珍藏了六十年？替您父親心疼。”
“我也制作了一次，我發現應該不是酒的問題，有好幾種藥材在酒溶劑裏面反應得特別快，我手忙腳亂都沒能趕上步驟，然而又有幾種藥劑反應得特別慢，我不小心將沒充足反應的藥液就混合在一起了，最後得到的是一汪不知名的臭液。”
“我的實驗也是這樣，我是全程對著易風凡覆賽的視頻制作寒墨劑，也失敗了。不過我認為酒液還是有問題，酒與酒之間有細微的差別，興許就有什麽微量元素導致我制作失敗。”
“主辦方好像放棄檢測智能分析儀了，是打算采納易風凡為滿分這個結果嗎？”
“我覺得應該是，易風凡創造的以酒為溶劑的新溶劑如果能推廣，意義比那位創造出一張B級藥劑方子的選手大多了，不給他滿分都說不過去。”
“同意，的確應該給他滿分，這還是溶劑的第一次突破。高級學院藥劑聯賽舉辦了那麽多次，創新點也沒創新到哪裏去，唯獨易風凡這個以酒為溶劑的方法真的是很天才的想法。”
“我剛剛問了我的師父，她也說應該給易風凡滿分，能創新溶劑的人真是太了不起了。我師父還說，很多A級以上的高級藥劑以水作為溶劑，反應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多一種溶劑還能多一種思考方向，就沖這點，都該給易風凡滿分。”
“師父？她？熱心人士？上面的該不會是雲香凡大師的徒弟吧？”
“膜拜！”
“圍觀。”
“既然大師都這麽想，那易風凡的滿分應該沒問題了，畢竟易風凡背後有喬大師撐腰，主辦方也不敢慢待。”
“嘖，說的我們小凡凡是靠喬大師才拿到滿分成績一樣，明明是小凡凡的創新能力突破了一般人的想象好嗎？這個滿分不給他給誰？”
“靠沒靠還不一定呢？我才不相信一個才接觸藥劑不到兩年的藥劑師能提出這種奇妙的構想，不過如果想法是源自喬大師，那結果就讓人信服多了。”
“已舉報。這年頭，張口就汙蔑人的人不要太多。”
“已舉報加一，喬大師是什麽人品，難道這麽多年大家還不清楚嗎？易風凡只是一個才拿下B級藥劑師資格證不久的小藥劑師，如果這配方真的是喬大師發明的，歸在喬大師名下難道不是更符合喬家的利益？”
“就是，那個說是喬大師創造酒溶劑的人不知道怎麽想的，就算喬大師想提攜門下的人，不還有喬霈大師嗎？喬霈大師怎麽年輕，在藥劑界撐個兩三百年不成問題。就算覺得喬霈大師年紀有些大，想推新人，喬霖也比易風凡更合適啊，喬霖入門早天賦高還是地道的喬家人，喬大師怎麽可能跳過他們倆選易風凡？”
星網上的信息瞬間就能刷上千萬，喬霖專門設置關鍵詞，過濾出與易風凡有關的評論，還是一會兒就刷出一大堆。
七人三三兩兩湊一起看星網上對易風凡的評價，都覺得挺有意思。
“得，陰謀論都出來了，這想象力還真夠豐富。”喬霖撇撇嘴。
“怕什麽，嘴長人家身上，讓他們說去唄。”喬大師依舊慢悠悠的，“我看，吵著吵著就有結果了。”
喬霈笑，“多久有結果我不知道，不過小凡今天是徹底揚名了，這叫什麽，一朝成名天下知？”
易風凡面上並沒多少喜色，“大師兄你別打趣我了，這名聲是好是壞還不清楚，說不定得是累贅。”
喬霜看了正在說話的師兄弟一眼，賤兮兮地湊近他哥，壓低聲音說道：“哥，小凡混得這麽成功，你壓力大嗎？”不等喬霽回答，喬霜有接著說道：“算了，你肯定痛並快樂著，這麽優秀的一個媳婦，我也好想要啊。”
唐惕天，“嗯？”
“呃，我說錯了，是這麽一個老攻我也好想要啊。”
喬霽看了喬霜一眼，嗤笑，“馬屁精。”
易風凡回過頭，抓到喬霽的手握住，而後又加入師父師兄之間的談話。
易風凡在創新點拿了滿分之後數十個項目都很順暢，沒再出現智能分析儀要花大量時間分析的情況。
不過易風凡的分數一直挺高，就算不接近滿分，也能拿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分數，數十項分數積累下來，他的分數非常可觀，一直徘徊在前三居高不下，這也導致越來越多人開始關註他。
“怎麽樣，現在有信心了吧？”喬霖看了眼自家小師弟，嘟囔道：“我就說你水平不錯嘛，你還一直覺得自己不行，現在明白了吧，你已經站在你這輩的年輕人的頂端了。”
“呃，我還是覺得我這是占了材料的便宜，要不是這次我別出心裁地用了酒溶劑的話，分數應該不會有這麽高。”
“……那你覺得誰沒占點便宜？難道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勢？”
喬大師笑瞇瞇地打斷他，“算了，你就當這是小凡的風格，能保持謙虛也許也是一件好事嘛。”
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喬大師對易風凡取得的這個成績滿意得不能再滿意，平時就笑瞇瞇的他，現在笑得眼睛都快不見了。
喬大師的老朋友收到消息也紛紛發通訊來問，視頻通訊喬大師一個都沒接通，不過文字訊息喬大師回了不少，大家問的問題都差不多，喬大師也回答得差不多，大意就是易風凡的確參加了高級學院藥劑聯賽，成績還不錯，酒溶劑是易風凡獨創的，目前技術已經成熟，可以覆制。
喬大師難得回答這麽多人也不嫌煩，得意之情溢於言表，顯得十分開心。
“快看，智能分析儀是不是在分析小凡的藥劑的時候又卡了一下？怎麽這麽久小凡的成績都沒分析出來？”
這項是在分析藥劑中的有效成分，其餘選手藥劑的有效成分都分析出來了，最高的是莫倫，他拿到了九十九分，也就是說他制作的藥劑有效成分中多達百分之九十九。
“不會又是分析不出來吧？”喬霖心裏咯噔了一下，頓感不妙，他們在易風凡做出以酒為溶劑的時候其實測試過，用的是最新款的測試儀，當時測出來的結果還挺正常，有效成分通常在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九十八之間。
按理說易風凡又練習了這麽久，藥劑裏的有效成分只多不少，不會存在測試不出來的情況。
喬霈見他這模樣安慰了一句，“別緊張，總不會讓小師弟吃虧。”
主辦方似乎也習慣了易風凡的藥劑這打破常理的樣子，立刻讓工作人員去檢測智能測試儀，如果沒有錯誤，就等一陣子。
“應該不會有錯，我光腦這邊沒有任何異常。”技術人員說道。
他的主管上司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低聲吐槽：“這也太邪門了，就跟專門隆重登場一樣，非要讓人等一等才肯把結果顯示出來。”
“你別說，好像、好像結果真的顯示、顯示出來了，有效成分是、是、是百分之一百二！”
“什麽？！”主管沒聽清。
“百分之一百二！智能分析儀判定易風凡的藥劑中有效成分是百分之一百二！”技術人員清晰地重覆一次。
“這怎麽可能？！”主管上司喃喃道，反應了一下又覺得沒什麽不可能的，智能分析儀剛還給易風凡判了滿分的創新項，“我看這下藥劑師們要炸鍋了。”
這次是真的炸了，觀眾席上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紛紛伸長脖子看向最大的那個屏幕。
“怎麽可能？！”
“這是出錯了吧？”
“絕對是出錯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有誰拿到了一百二十分，我這不是做夢吧？”
易風凡自己都沒想到這個成績，他心慌地拉著喬大師，“師父，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
喬大師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屏幕，睿智的眼裏滿是亮光，頓了一會兒，他才回過頭來肯定地告訴易風凡，“沒有錯，你就是這個成績，你不僅創新了溶劑，你還打破了藥劑的界點。”
“什麽？”易風凡不明白。
喬霈倒是若有所思。
到處都是在討論易風凡成績的聲音，星網上也是一片嘩然。
“日了狗了，我看到了什麽？！”
“天，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還是智能測試儀給出了錯誤的消息？”
“一定是智能測試儀錯了吧？什麽時候有效成分還能超過百分之百咋的？”
“剛剛主辦方不是還堅稱智能測試儀沒有問題嗎？他們現在是在檢修？”
“我感覺我那麽多年的藥劑都白學了！雖然這世界上的確有天才，我也不否認易風凡真的是一名特別厲害特別有天賦的藥劑師，但這個結果是怎麽回事？藥劑中的有效成分還能超過百分之百？”
“史無前例的災難現場，舉辦完這屆高級學院藥劑聯賽，主辦方的主要負責人得引咎辭職吧？”
“你們看，易風凡的藥劑又被送去重新檢測了，不知道怎麽的，我有種預感，檢測出來的結果還是會一模一樣。”
“上面說的有點嚇人。”
“怎麽辦？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覺得既恐懼又激動，想看最終結果。”
“快看，第二次檢測的結果也出來了！哦，天吶，又是一個百分之一百二十！”
“百分之一百二十！”
“是不是檢測儀器出問題了，不是說易風凡這次制作的寒墨劑是以酒溶液為溶劑的麽？以前的藥劑都以水作為溶劑啊，會不會是因為溶劑完全不同，現階段的智能分析儀不適合他制作的藥劑？”
“不可能，作為一個智能分析儀的研發人員，本人很負責地告訴你，智能分析儀檢測的是有效成分，有效成分不會受溶劑的幹擾。換言之，如果能把藥劑中的有效成分分離出來，百分之百的分量肯定比百分之一百二少！”
“一臉懵逼，我感覺學了二十幾年學的都是假貨。”
“上面的上面這一番話我好像想起了什麽。”
“我也好像想起了什麽。我記得有一個理論說藥劑中的有效成分理論上來說其實並沒有上限，不過目前為止，人類能制作出來的一管藥劑中的有效成分是有上限的，所以為了方便管理，就將目前為止人類能制作出來的藥劑大量取樣，把最多有效成分的那些藥劑做完數據分析後再提高一點，作為有效成分百分之百的參考值。呃，我太激動了，說得太亂，大家只要明白藥劑中有效成分的百分之百是參考現階段水平定出來的就行了。”
“所以上面的意思是說現在易風凡的藥劑超出了現階段的制作水平，所以智能分析儀給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分數。”
“被說服了。”
“我也被說服了，說起來，我似乎覺得比起人類藥劑師來，我更相信科學的智能分析儀。”
“我也同意，人類總囿於成見。”
“看，主辦方第三次測試的結果出來了！還是百分之一百二！”
“我現在總算相信易風凡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了。”
“比起大家的震驚，我倒是覺得能見證藥劑開創新方向的現場，真是無限榮幸。”
主辦方的主要負責人看著臺上目瞪口呆的裁判們，嘆了口氣，壓下心中紛雜的思緒，開始場外求助。幸好觀眾席上的藥劑大師不少，主辦方一求助，立刻就能請到好幾位藥劑大師。
喬大師和埃斯大師都在，賈星遠也在，還有四位藥劑大師，分別是女性藥劑大師雲香凡大師，特蕾西·魯道夫大師，謝溫茂和卞學大師，幾位大師暫時代替評委，對易風凡的藥劑做出評價。
按理說，喬大師與易風凡關系密切，不應該對易風凡的藥劑做出裁判。但換一個思路來說，喬大師作為星際兩位瑰寶級大師之一，不邀請他說不過去，總會缺少些權威感。再者，所有人都沒接觸過以酒為溶劑的藥劑，就算大師也一樣，喬大師要是不在，說不定藥劑大師們一時還真看不出什麽，到時就丟臉了。
喬大師作為易風凡的師父，對這款以酒為溶劑的寒墨劑再熟悉不過，聽到場上大家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喬大師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吩咐了一聲，然後道：“幾位都是藥劑大師，既然大家拿不準易風凡制作的這款寒墨劑藥效到底如何，不如直接嘗一嘗。”
工作人員很快就端著幾個杯子和幾管寒墨劑上來了，喬大師拿著杯子，又取過幾管寒墨劑，說：“這是主辦方提供的普通寒墨劑，有效成分都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大家可以先嘗一嘗。”
藥劑大師們對藥劑無比熟悉，聽到喬大師這個提議沒有反對，每個人倒了一杯寒墨劑自行品嘗了起來。
寒墨劑只是B級藥劑，大師們對於這款藥劑完全沒有錯判的可能，見大家都嘗過了，心裏應該有數，喬大師又取了新杯子，拿出易風凡在賽場上制作的那管酒溶劑寒墨劑，給每個杯子倒了大半口的量，然後剩下兩口左右的藥劑留在試管裏，以待進一步分析。
“這是以酒為溶劑制作出來的寒墨劑，我以人格擔保它並沒有毒。”喬大師幽默地開口，大家都笑了，有毒的藥劑在第一步就會被分析儀警示，易風凡制作的藥劑被分析了這麽久，裏面的具體成分還不好說，不過肯定沒毒。
埃斯大師率先拿了一杯，看著杯中的藥劑，神色覆雜地嘆道：“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以酒為溶劑的寒墨劑。”
說著埃斯大師小小地抿了一口，這一刻他的面色變得十分奇怪，諸位大師都等著他說話，然而他什麽也沒說，只是又抿了一小口，細細品嘗。
雲香凡大師心中早就充滿了好奇，見他這模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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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賽事關重大, 喬大師和喬霈、喬霖都來了, 喬霽、喬霜和唐惕天也在，喬大師依舊拿到了最好的票，就坐在第一排。
易風凡比完賽後，順著工作人員通道熟門熟路地走到觀眾席上, 有很多人見到他出來, 都向他投過驚訝的目光。
易風凡早已習慣他人的註視, 對此絲毫不在意，步履沈穩地走到觀眾席上，他的粉絲見他這樣發出了一陣小小的尖叫, 很快就被工作人員壓下去了。
“小凡！”喬霖伸出手來要跟易風凡擊掌, 他旁邊的喬霈也含笑伸出了手，坐在第一排的每個人見到易風凡走過來都善意地伸出了手, 示意這位第一個出來的天才選手來個擊掌。
易風凡伸出手與每一位他要經過的觀眾擊掌，直到和坐在最旁邊的唐惕天擊完掌，這才坐到喬霽和喬霖中間那個特地留出來的位置上
“怎麽樣小凡，順利嗎？”喬霖迫不及待地問，“我看你在賽場上動作很流暢, 沒什麽問題吧。”
易風凡興奮地點頭，“沒問題，很順利。我覺得這可能是我這些時日以來做得最順利的藥劑之一。”
“師父，你覺得小凡這次的藥劑做得怎麽樣？”喬霖不放心地轉頭問喬大師。
“不錯，我看小凡的動作很熟練，要是沒有意外，你肯定會在前三。”
“嗷！”喬霖抱住易風凡，用力在他腦袋上揉了揉，以他家師父的眼力，他說易風凡會拿到前三，那必定就是前三沒跑了。
喬霽警告地看了喬霖一眼，喬霖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不過好歹將興奮收了收，沒有親上去。
“這種好事，我們等會兒是不是要去慶祝一下？”喬霜插話。
“去去去！這是必須的！”喬霖接話。
“晚上再去，等結果出來再說。”喬霈打斷興奮的兩人。
與初賽不同，覆賽除了藥劑師制作藥劑之外，也包括各位藥劑師的成績判定部分，出成績頒獎會在同一天之內搞定，所以賽程格外漫長，一般要持續一整天。
一般藥劑師制作一款藥劑需要十五分鐘到兩小時，情況因人而異。覆賽主要考察的是藥劑師的創新能力，時長適當延長了些，一共有四個小時內。如果四個小時內沒能成功制作出藥劑，那麽就當選手失敗處理。
易風凡出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再出來，七百多名藥劑師在賽場上緊張地拼搏著。這不是聯邦規格最高的藥劑比賽，卻是青年藥劑師展示自己實力的一個絕好場合，很多藥劑師就是因為在高級藥劑學院上取得不錯的成績，從此揚名，搏出一個好前程。
易風凡正和喬霖低聲說著話，忽然聽到一陣騷動，他下意識地往騷動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騷動的不是觀眾席，而是賽場。
賽場有防護措施，聲音沒能傳出來，不過易風凡將面前的屏幕拉大，查看賽場內的消息，這才發現某個實驗臺出事了，那個實驗臺範圍內一片狼藉，材料和實驗器具滿地都是，而參賽選手趴在地上毫無知覺，血液星星點點地撒在地上，看起來情況不怎麽好。
觀眾席上很多人都站了起來，幸好每位參賽選手周邊都設置了屏幕，不至於被影響。
工作人員很快就趕到了現場，他們帶了大型的治療儀，簡易治療後將人放在擔架上擡出了比賽現場。
“這是怎麽了？”
“炸鍋了。”喬霖看著場內，眉頭微微皺起。
炸鍋的意思就是指藥劑師在制作藥劑中出現了事故。一管藥劑的制作往往包含著諸多反應，用的儀器也很多，藥劑師有時沒註意到高溫高壓的情況，或藥材的反應超乎藥劑師的預料，就容易出現儀器炸開的危險，藥劑師也會受傷。
喬大師看徒弟們這樣，開口安慰：“那年輕人動作太急了些，不過應該沒有大礙。”
“心境不穩，確實容易出事故。”喬霈也嘆。
幾乎每屆高級學院藥劑聯賽都會出現炸鍋的現象，諸位藥劑師對這種情況已經比較習慣了。好在大多數藥劑實驗室都有防護措施，醫療業又十分發達，藥劑師受傷的情況經常出現，但是極少聽到有哪位藥劑師因此死亡的消息。
主辦方很快就將這場事故處理完了，參賽選手也陸陸續續地出來，回到了觀眾席上，極少有人離開，除非那名藥劑師已經能確定自己成績太差，不想呆在這，才會離開賽場，不再管成績的頒布。
覆賽不同於初賽，初賽不僅限制時間，還限制藥材，每位選手只有一份藥材，失敗了就是失敗。覆賽的藥材由選手自己準備，準備多少份都可以，只要藥材不違規，能通過主辦方的檢驗就行。
覆賽中，選手要是制作第一次藥劑時失敗了，還可以制作第二次第三次，只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就行。當然，比賽要是出現了什麽意外，選手主動或被動離場都視為退出，就如剛剛那位炸鍋的藥劑師。
如果選手不滿意第一次制作成功的藥劑，也可以繼續制作，不超過規定時間的話，制作多少次都行，比賽結束時可以選自認為做得最好的一份藥劑提交給主辦方檢測。
因為大多數人都不會只做一管藥劑，所以大家的比賽時間普遍要比初賽長得多。
易風凡是個例外，他一次就制作成功了，而且認為這次制作地十分完美，再做下去成績也不可能超過第一次，所以做完就出來了。這種情況是非常少見的，他出來的二十分鐘內都沒有第二名選手出來，躺著出來的那位除外。
可能這屆的高級學院藥劑聯賽確實給了選手們不少壓力，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之內，又有五名選手炸鍋了，炸鍋的選手之多，在高級學院藥劑聯賽的歷史上還屬於第一次。
喬霈看著某一位被擡出去的選手，嘆道：“心理素質不行。”
“沒辦法，”喬霖聳聳肩，“這次的壓力真的是太大了，我聽說有的家族還給家族內的年輕藥劑師下了死命令，要求年輕藥劑師們一定要拿到名次，入選這次的培養計劃。”
“揠苗助長。”喬大師評價。
這次的高級學院藥劑聯賽其實限定了年齡，十五歲到三十歲且高級學院在讀的學生才有資格報名，大家都是小年輕，頂不住壓力也正常。
易風凡自己也有壓力，要不然不可能短短時間就瘦了那麽多，而且在比賽前沒日沒夜地學習。不過現在結果基本已經出來了，易風凡知道自己的名次肯定不俗，就算拿不到前三也不會掉到哪裏去，而青年培養計劃有四十個名額，怎麽著也得有他一個，自然不用再緊張。
比賽開始一個小時左右莫倫也出來了，易風凡關註過他的制作過程，他的創新點是材料的替換，用較為廉價的材料替換昂貴的材料，他替換的還不止一種，幾乎能算作一個全新的方子。
易風凡在心裏算了一下，如果莫倫的方子制作出來的藥劑效果不減的話，采用他的方子成本能減少百分之二十，如果價格也能跟著減少這麽多，那意味著這款B級藥劑漆雕桃劑的價格能從十萬星幣減到八萬星幣，對於必需這款藥劑的人來說無疑是極大的福音。
易風凡心裏感慨，莫倫師兄果然不愧是埃斯大師的徒弟，他今年才二十四歲，已經能拿出這種效果的創新，假以時日，他必然成為藥劑大師。
與絕大部分人一樣，易風凡並不懷疑這款藥劑是埃斯大師操刀或是誰操刀，創意這種事其實沒有辦法保證所有人都不作弊，不過以莫倫的人品和地位來說，他絕沒有作弊的必要。正是因為這份真實，易風凡才覺得莫倫的天賦實在驚人。
莫倫利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共制作出了三管藥劑，他只能把其中一管送去檢驗，另外兩管可以自己帶離。莫倫思量了一會兒，最終才從兩支藥劑中選了其中一支，可見他有兩支藥劑的有效成分差不多。
比賽的時間寶貴，在這種情況下莫倫制作出了第二支藥劑還是沒有收手，而是開始制作第三支，這說明他認為手頭上的兩支藥劑不夠完美，還有進步的空間，才想著多制作一支以供挑選。
而最終他在兩支品質差不多的藥劑中猶豫而不是接著制作則說明這兩支藥劑品質差不多，也就是說莫倫沒有把握將第四管藥劑制作得完美，他手上的三管藥劑應該沒有哪一管的有效成分確定達到了百分之百。
易風凡有些為莫倫擔心，喬霖嘖了一聲，“放心吧，新藥劑都要經過比較長一段時間的實驗改進，很少有人在比賽時就制作出有效成分百分之百的新藥劑，莫倫他不會輸。”
易風凡釋然，“我想也是。”
剩下的選在在三個小時之內陸陸續續地出來了，這次比賽除了炸鍋者外沒有誰制作藥劑失敗，所有人都成功地制作出了成品。
本次比賽采取人工與智能共同裁判的方式，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智能早已足夠發達，能夠判斷絕大多數藥劑。
覆賽主要考察選手們的創新能力，這種創新包括在原有的藥劑方子上創新和直接創造新的藥劑方子兩種情況，而在藥劑方子的創新情況又包含創新點多寡的情況，每種情況都有不同的評分標準，覆雜得很。
弄清楚選手的創新點後，智能分析儀要分析藥劑的級別，有些雖然是完全創新的方子，但是藥劑級別很低，D級藥劑師就能制作出來。有些藥劑只是局部創新，不過這種藥劑A級藥劑師才能制作出來，種種情況當然不能相提並論。
高級學院藥劑聯賽舉辦了多年，評分體系已經很健全完善，易風凡看過評分標準，總共有一百多項，每項分值不同，有些一百分，有些十分，總分高達六千分。
高級學院藥劑聯賽歷史上的最高成績是五千一百二十五分，可以說評分標準比較苛刻。
易風凡看了一眼就沒再細看，標準太多，他就算想顧也顧不過來，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藥劑制作好，其它的只能交給專業人士去處理。有智能在，裁判又多達五位，基本不存在作弊的可能，就算有誤差，誤差也會小到忽略不計，基本不影響比賽的公平性。
也幸好有智能分析儀在，不然七百多名選手，就算全部裁判加班加點，沒有幾年時間也得不出結果。
創新藥劑的等級最先判定出來，參賽選手中有兩位選擇了A級藥劑進行創新，七百五十三人選擇了B級藥劑進行創新，剩下的則選了C級藥劑和直接創造了C方子或D級藥劑方子。
易風凡看了下分數，這個環節的評分中，那三名創造了C級藥劑方子的選手分數最高，滿分五十分他們拿到了四十分的好成績，往屆據說有直接創造了B級藥劑方子拿了滿分的選手，能拿四十分成績也不錯。兩名創新了A級藥劑的選手則分別拿了三十八和三十九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易風凡是賽場上唯一沒有成績的選手，智能分析儀分析了許久也沒能分析出成績。
“這怎麽回事？”所有人都以為檢測易風凡藥劑的這臺智能分析儀出了問題，觀眾們竊竊私語，主要負責人皺起了眉頭。
主辦方很快就派技術人員過來想要檢修儀器。
然而他們還沒有抵達易風凡那張實驗臺附近，智能分析儀忽然給出了易風凡的成績——五十分，也就是滿分。
“這怎麽可能，難道他也創新了方子？”
“不對啊，他報的創新點明明是溶劑的創新。”
“快去看看，是不是智能分析儀出問題了。”
相關管理人員額頭上汗都要出來了，技術人員飛快地跑過去檢測，結果顯示智能分析儀毫無問題。
主辦方立刻換了一臺智能分析儀，耗時不短之後依然顯示原有的結果，智能分析儀認為易風凡這創新能拿滿分。
智能分析儀由上千萬種數值限定，采樣廣泛，某種程度上來說比人類要靠譜得多，但主辦方下意識地覺得這不可能，只有溶劑創新了的藥劑為什麽能拿到滿分？
懷疑的不僅是主辦方，幾乎所有觀眾都在驚訝，蹲在星網上體驗式觀賽的觀眾更是刷起了屏。
“有生之年系列。”
“假的吧，只是溶劑創新怎麽可能拿到滿分？”
“我也覺得是假的，不過有人幫忙了的話就說不定咯。”
“上面的，你含沙射影說的是誰？！還能不能要點臉了，沒證據就敢上來硬噴！”
“說的就是喬大師不給啊？合著出現這種異常的情況我連懷疑都不能懷疑了？”
“有專業人士在嗎？誰來給我們解釋一下這種情況，兩次測試智能分析儀都給出了滿分，我覺得易風凡可能真的有重大創新。”
“求□□。”
“我聽說易風凡這次用的溶劑並不是藥劑浸出液，而是酒。”
“上面匿名的那位，你消息是從哪裏得到的？”
“應該是主辦方那邊，我也看過易風凡提交的報告，他的創新點就是溶劑，酒還是他自備的。”
“兩位都這麽說，應該就是真的了。”
“易風凡制作的應該是寒墨劑吧？我看他用的材料好像除了溶劑之外其它的都沒變過。”
“小凡凡就是厲害，不愧是天才！”
“路人轉粉！”
“粉轉真愛！麽啾。”
“不得不說，如果喬家那邊放出的消息是真的，易風凡只接觸了藥劑一年多，這個水平就實在太厲害了。”
“知情人士表示這是真的，易風凡剛入學的時候，常識性問題還經常出錯，不過半個學期以後他去參加真人秀的時候已經好多了。對了，他尤其擅長考試，還曾幫助他們班碾壓首都第一學府另一個與他同級的班，這次藥劑聯賽也算考試的一種吧。我對他拿到這個成績總有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上面的也是首都第一學府的學生？”
“上上面的是不是首都第一學府的學生我不知道，不過我是，表示小凡凡真的很厲害，他第六感特別強，強到哪怕是他完全不會的藥劑，剛學就能憑借手感做出來。”
“祖師爺賞飯吃？”
“咦，首都第一學府那位同學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知道易風凡用酒作為溶劑制作藥劑的情況嗎？”
“這倒不知道，不過小凡凡確實會釀酒，廚藝也很好，經常帶食物來學校跟我們分享，個人表示，能和他在同一個班真的是我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幸運的事。”
“上面的真的很幸運，看真人秀的時候就看出他廚藝好來了，我那時可沒少流口水，看一遍流一遍，羨慕你。”
“歪樓了……”
“哈哈哈哈，小凡凡真的好可愛。”
“求助，哪位同行可以覆制易風凡以酒為溶劑制作寒墨劑的情況嗎？我剛剛試了兩次，統統一開始就失敗了。”
“回上面，是不是酒的問題？易風凡會釀酒，說不定是他的酒特殊？”
“應該不會吧，我用的酒是我父親珍藏了六十年的好酒，要是因為這個原因失敗……”
“珍藏的酒？還珍藏了六十年？替您父親心疼。”
“我也制作了一次，我發現應該不是酒的問題，有好幾種藥材在酒溶劑裏面反應得特別快，我手忙腳亂都沒能趕上步驟，然而又有幾種藥劑反應得特別慢，我不小心將沒充足反應的藥液就混合在一起了，最後得到的是一汪不知名的臭液。”
“我的實驗也是這樣，我是全程對著易風凡覆賽的視頻制作寒墨劑，也失敗了。不過我認為酒液還是有問題，酒與酒之間有細微的差別，興許就有什麽微量元素導致我制作失敗。”
“主辦方好像放棄檢測智能分析儀了，是打算采納易風凡為滿分這個結果嗎？”
“我覺得應該是，易風凡創造的以酒為溶劑的新溶劑如果能推廣，意義比那位創造出一張B級藥劑方子的選手大多了，不給他滿分都說不過去。”
“同意，的確應該給他滿分，這還是溶劑的第一次突破。高級學院藥劑聯賽舉辦了那麽多次，創新點也沒創新到哪裏去，唯獨易風凡這個以酒為溶劑的方法真的是很天才的想法。”
“我剛剛問了我的師父，她也說應該給易風凡滿分，能創新溶劑的人真是太了不起了。我師父還說，很多A級以上的高級藥劑以水作為溶劑，反應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多一種溶劑還能多一種思考方向，就沖這點，都該給易風凡滿分。”
“師父？她？熱心人士？上面的該不會是雲香凡大師的徒弟吧？”
“膜拜！”
“圍觀。”
“既然大師都這麽想，那易風凡的滿分應該沒問題了，畢竟易風凡背後有喬大師撐腰，主辦方也不敢慢待。”
“嘖，說的我們小凡凡是靠喬大師才拿到滿分成績一樣，明明是小凡凡的創新能力突破了一般人的想象好嗎？這個滿分不給他給誰？”
“靠沒靠還不一定呢？我才不相信一個才接觸藥劑不到兩年的藥劑師能提出這種奇妙的構想，不過如果想法是源自喬大師，那結果就讓人信服多了。”
“已舉報。這年頭，張口就汙蔑人的人不要太多。”
“已舉報加一，喬大師是什麽人品，難道這麽多年大家還不清楚嗎？易風凡只是一個才拿下B級藥劑師資格證不久的小藥劑師，如果這配方真的是喬大師發明的，歸在喬大師名下難道不是更符合喬家的利益？”
“就是，那個說是喬大師創造酒溶劑的人不知道怎麽想的，就算喬大師想提攜門下的人，不還有喬霈大師嗎？喬霈大師怎麽年輕，在藥劑界撐個兩三百年不成問題。就算覺得喬霈大師年紀有些大，想推新人，喬霖也比易風凡更合適啊，喬霖入門早天賦高還是地道的喬家人，喬大師怎麽可能跳過他們倆選易風凡？”
星網上的信息瞬間就能刷上千萬，喬霖專門設置關鍵詞，過濾出與易風凡有關的評論，還是一會兒就刷出一大堆。
七人三三兩兩湊一起看星網上對易風凡的評價，都覺得挺有意思。
“得，陰謀論都出來了，這想象力還真夠豐富。”喬霖撇撇嘴。
“怕什麽，嘴長人家身上，讓他們說去唄。”喬大師依舊慢悠悠的，“我看，吵著吵著就有結果了。”
喬霈笑，“多久有結果我不知道，不過小凡今天是徹底揚名了，這叫什麽，一朝成名天下知？”
易風凡面上並沒多少喜色，“大師兄你別打趣我了，這名聲是好是壞還不清楚，說不定得是累贅。”
喬霜看了正在說話的師兄弟一眼，賤兮兮地湊近他哥，壓低聲音說道：“哥，小凡混得這麽成功，你壓力大嗎？”不等喬霽回答，喬霜有接著說道：“算了，你肯定痛並快樂著，這麽優秀的一個媳婦，我也好想要啊。”
唐惕天，“嗯？”
“呃，我說錯了，是這麽一個老攻我也好想要啊。”
喬霽看了喬霜一眼，嗤笑，“馬屁精。”
易風凡回過頭，抓到喬霽的手握住，而後又加入師父師兄之間的談話。
易風凡在創新點拿了滿分之後數十個項目都很順暢，沒再出現智能分析儀要花大量時間分析的情況。
不過易風凡的分數一直挺高，就算不接近滿分，也能拿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分數，數十項分數積累下來，他的分數非常可觀，一直徘徊在前三居高不下，這也導致越來越多人開始關註他。
“怎麽樣，現在有信心了吧？”喬霖看了眼自家小師弟，嘟囔道：“我就說你水平不錯嘛，你還一直覺得自己不行，現在明白了吧，你已經站在你這輩的年輕人的頂端了。”
“呃，我還是覺得我這是占了材料的便宜，要不是這次我別出心裁地用了酒溶劑的話，分數應該不會有這麽高。”
“……那你覺得誰沒占點便宜？難道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勢？”
喬大師笑瞇瞇地打斷他，“算了，你就當這是小凡的風格，能保持謙虛也許也是一件好事嘛。”
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喬大師對易風凡取得的這個成績滿意得不能再滿意，平時就笑瞇瞇的他，現在笑得眼睛都快不見了。
喬大師的老朋友收到消息也紛紛發通訊來問，視頻通訊喬大師一個都沒接通，不過文字訊息喬大師回了不少，大家問的問題都差不多，喬大師也回答得差不多，大意就是易風凡的確參加了高級學院藥劑聯賽，成績還不錯，酒溶劑是易風凡獨創的，目前技術已經成熟，可以覆制。
喬大師難得回答這麽多人也不嫌煩，得意之情溢於言表，顯得十分開心。
“快看，智能分析儀是不是在分析小凡的藥劑的時候又卡了一下？怎麽這麽久小凡的成績都沒分析出來？”
這項是在分析藥劑中的有效成分，其餘選手藥劑的有效成分都分析出來了，最高的是莫倫，他拿到了九十九分，也就是說他制作的藥劑有效成分中多達百分之九十九。
“不會又是分析不出來吧？”喬霖心裏咯噔了一下，頓感不妙，他們在易風凡做出以酒為溶劑的時候其實測試過，用的是最新款的測試儀，當時測出來的結果還挺正常，有效成分通常在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九十八之間。
按理說易風凡又練習了這麽久，藥劑裏的有效成分只多不少，不會存在測試不出來的情況。
喬霈見他這模樣安慰了一句，“別緊張，總不會讓小師弟吃虧。”
主辦方似乎也習慣了易風凡的藥劑這打破常理的樣子，立刻讓工作人員去檢測智能測試儀，如果沒有錯誤，就等一陣子。
“應該不會有錯，我光腦這邊沒有任何異常。”技術人員說道。
他的主管上司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低聲吐槽：“這也太邪門了，就跟專門隆重登場一樣，非要讓人等一等才肯把結果顯示出來。”
“你別說，好像、好像結果真的顯示、顯示出來了，有效成分是、是、是百分之一百二！”
“什麽？！”主管沒聽清。
“百分之一百二！智能分析儀判定易風凡的藥劑中有效成分是百分之一百二！”技術人員清晰地重覆一次。
“這怎麽可能？！”主管上司喃喃道，反應了一下又覺得沒什麽不可能的，智能分析儀剛還給易風凡判了滿分的創新項，“我看這下藥劑師們要炸鍋了。”
這次是真的炸了，觀眾席上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紛紛伸長脖子看向最大的那個屏幕。
“怎麽可能？！”
“這是出錯了吧？”
“絕對是出錯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有誰拿到了一百二十分，我這不是做夢吧？”
易風凡自己都沒想到這個成績，他心慌地拉著喬大師，“師父，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
喬大師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屏幕，睿智的眼裏滿是亮光，頓了一會兒，他才回過頭來肯定地告訴易風凡，“沒有錯，你就是這個成績，你不僅創新了溶劑，你還打破了藥劑的界點。”
“什麽？”易風凡不明白。
喬霈倒是若有所思。
到處都是在討論易風凡成績的聲音，星網上也是一片嘩然。
“日了狗了，我看到了什麽？！”
“天，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還是智能測試儀給出了錯誤的消息？”
“一定是智能測試儀錯了吧？什麽時候有效成分還能超過百分之百咋的？”
“剛剛主辦方不是還堅稱智能測試儀沒有問題嗎？他們現在是在檢修？”
“我感覺我那麽多年的藥劑都白學了！雖然這世界上的確有天才，我也不否認易風凡真的是一名特別厲害特別有天賦的藥劑師，但這個結果是怎麽回事？藥劑中的有效成分還能超過百分之百？”
“史無前例的災難現場，舉辦完這屆高級學院藥劑聯賽，主辦方的主要負責人得引咎辭職吧？”
“你們看，易風凡的藥劑又被送去重新檢測了，不知道怎麽的，我有種預感，檢測出來的結果還是會一模一樣。”
“上面說的有點嚇人。”
“怎麽辦？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覺得既恐懼又激動，想看最終結果。”
“快看，第二次檢測的結果也出來了！哦，天吶，又是一個百分之一百二十！”
“百分之一百二十！”
“是不是檢測儀器出問題了，不是說易風凡這次制作的寒墨劑是以酒溶液為溶劑的麽？以前的藥劑都以水作為溶劑啊，會不會是因為溶劑完全不同，現階段的智能分析儀不適合他制作的藥劑？”
“不可能，作為一個智能分析儀的研發人員，本人很負責地告訴你，智能分析儀檢測的是有效成分，有效成分不會受溶劑的幹擾。換言之，如果能把藥劑中的有效成分分離出來，百分之百的分量肯定比百分之一百二少！”
“一臉懵逼，我感覺學了二十幾年學的都是假貨。”
“上面的上面這一番話我好像想起了什麽。”
“我也好像想起了什麽。我記得有一個理論說藥劑中的有效成分理論上來說其實並沒有上限，不過目前為止，人類能制作出來的一管藥劑中的有效成分是有上限的，所以為了方便管理，就將目前為止人類能制作出來的藥劑大量取樣，把最多有效成分的那些藥劑做完數據分析後再提高一點，作為有效成分百分之百的參考值。呃，我太激動了，說得太亂，大家只要明白藥劑中有效成分的百分之百是參考現階段水平定出來的就行了。”
“所以上面的意思是說現在易風凡的藥劑超出了現階段的制作水平，所以智能分析儀給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分數。”
“被說服了。”
“我也被說服了，說起來，我似乎覺得比起人類藥劑師來，我更相信科學的智能分析儀。”
“我也同意，人類總囿於成見。”
“看，主辦方第三次測試的結果出來了！還是百分之一百二！”
“我現在總算相信易風凡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了。”
“比起大家的震驚，我倒是覺得能見證藥劑開創新方向的現場，真是無限榮幸。”
主辦方的主要負責人看著臺上目瞪口呆的裁判們，嘆了口氣，壓下心中紛雜的思緒，開始場外求助。幸好觀眾席上的藥劑大師不少，主辦方一求助，立刻就能請到好幾位藥劑大師。
喬大師和埃斯大師都在，賈星遠也在，還有四位藥劑大師，分別是女性藥劑大師雲香凡大師，特蕾西·魯道夫大師，謝溫茂和卞學大師，幾位大師暫時代替評委，對易風凡的藥劑做出評價。
按理說，喬大師與易風凡關系密切，不應該對易風凡的藥劑做出裁判。但換一個思路來說，喬大師作為星際兩位瑰寶級大師之一，不邀請他說不過去，總會缺少些權威感。再者，所有人都沒接觸過以酒為溶劑的藥劑，就算大師也一樣，喬大師要是不在，說不定藥劑大師們一時還真看不出什麽，到時就丟臉了。
喬大師作為易風凡的師父，對這款以酒為溶劑的寒墨劑再熟悉不過，聽到場上大家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喬大師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吩咐了一聲，然後道：“幾位都是藥劑大師，既然大家拿不準易風凡制作的這款寒墨劑藥效到底如何，不如直接嘗一嘗。”
工作人員很快就端著幾個杯子和幾管寒墨劑上來了，喬大師拿著杯子，又取過幾管寒墨劑，說：“這是主辦方提供的普通寒墨劑，有效成分都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大家可以先嘗一嘗。”
藥劑大師們對藥劑無比熟悉，聽到喬大師這個提議沒有反對，每個人倒了一杯寒墨劑自行品嘗了起來。
寒墨劑只是B級藥劑，大師們對於這款藥劑完全沒有錯判的可能，見大家都嘗過了，心裏應該有數，喬大師又取了新杯子，拿出易風凡在賽場上制作的那管酒溶劑寒墨劑，給每個杯子倒了大半口的量，然後剩下兩口左右的藥劑留在試管裏，以待進一步分析。
“這是以酒為溶劑制作出來的寒墨劑，我以人格擔保它並沒有毒。”喬大師幽默地開口，大家都笑了，有毒的藥劑在第一步就會被分析儀警示，易風凡制作的藥劑被分析了這麽久，裏面的具體成分還不好說，不過肯定沒毒。
埃斯大師率先拿了一杯，看著杯中的藥劑，神色覆雜地嘆道：“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以酒為溶劑的寒墨劑。”
說著埃斯大師小小地抿了一口，這一刻他的面色變得十分奇怪，諸位大師都等著他說話，然而他什麽也沒說，只是又抿了一小口，細細品嘗。
雲香凡大師心中早就充滿了好奇，見他這模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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